贪污罪全析/覃达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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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产登记事项错误之救济渠道的思考

曲宇辉

《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第十九条规定，“权利人、利害关系人认为不动产登记簿记载的事项错误的，可以申请更正登记。不动产登记簿记载的权利人书面同意更正或者有证据证明登记确有错误的，登记机构应当予以更正”。“不动产登记簿记载的权利人不同意更正的，利害关系人可以申请异议登记。登记机构予以异议登记的，申请人在异议登记之日起十五日内不起诉，异议登记失效。异议登记不当，造成权利人损害的，权利人可以向申请人请求损害赔偿”。笔者在此就利害关系人认为不动产登记事项错误的救济渠道问题，谈些个人观点。
一、申请更正登记和异议登记是否利害关系人寻求救济的必经渠道
这里会有两种不同的观点:
A：是选择渠道。即利害关系人认为不动产登记事项错误的，可以按照《物权法》第十九条的规定申请更正登记和异议登记，也可以登记机关为被告（或被申请人）提起行政诉讼（或行政复议）。支撑这种观点的依据，一是《物权法》第十九条本身就使用了“可以”两字，即“可以”申请更正登记、异议登记，这种“可以”是一种法律“引导”而不是法律“限制”，利害关系人也可以选择直接提起行政诉讼（或行政复议）；二是《行政诉讼法》、《行政复议法》和最高法的有关司法解释，登记机关的发证行为是可以直接提起行政诉讼（或行政复议）的具体行政行为。
B：是必经渠道。即利害关系人认为不动产登记事项错误的，如果寻求救济，则应当按照《物权法》第十九条的规定申请更正登记、异议登记，不能直接提起行政诉讼（或行政复议）。支撑这种观点的依据，一是根据《物权法》第一条“……保护权利人的物权，根据宪法，制定本法”的规定，对物权的保护措施，应由《物权法》来规定，而《物权法》第十九条规定的保护措施是“申请更正登记”、“申请异议登记”和起诉；二是根据《物权法》对不动产物权设立、变更、转让和消灭的规定，不动产登记不是行政审批，更不是行政许可。在我国的行政机关工作职能梳理中，不动产登记归类为“行政确认”，即国家确认权利人权利的一种方式，但不登记并不意味权利人会丧失权利或否定权利人的权利。《物权法》第十五条“当事人之间订立有关设立、变更、转让和消灭不动产物权的合同，除法律另有规定或者合同另有约定外，自合同成立时生效；未办理物权登记的，不影响合同效力”，已是很好的注解；三是不动产登记只是其物权发生效力，受到法律保护。未经登记的物权是否发生效力，是否受法律法律保护，则要区别情况：争议双方如果一方登记，另一方未登记，保护登记一方，但登记错误的除外，否则就不需要《物权法》第十九条，也没有本文所述救济渠道之争；双方均未登记，也不能都不保护。因此登记是一种权利公示，是对抗权的公示，并不是权利的最终裁定。
笔者同意“必经渠道”说。不动产物权作为一种民事权利，登记与否并不改变这种权利本身。作为“物权法定”，其救济渠道也应当是法定，即由《物权法》来规定。
从中国文字来说，“可以”是一种选择，但是一种有限或者说限制性选择，是从“可以”二字修饰的动宾结构中选择。法律条款中使用“可以”，一般是让人在“为”与“不为”之间选择。如行政处罚条款中常见的“可以并处罚款”，是作“罚款”或者“不罚款”解释，并不能有“不罚款，作其他处罚”的解释；再如“对行政处罚不服的，可以在60日内申请行政复议，也可以在3个月内向人民法院起诉”，是作60日内“申请复议”或者“不申请复议”，3个月内“起诉”或者“不起诉”解释；又如“土地使用权可以依法转让”，是作“依法转让”和“不转让”解释，并不能作“可以不依法转让”的解释。而将“可以”改为“应当”，则成为一种强制性的规定，如“应当并处罚款”，就必须并处罚款。但在很多情况下，“可以”改为“应当”不仅剥夺当事人了“不为”的权利，甚至会曲解立法意图，产生重大误解。如将前述“对行政处罚不服的……”改为“对行政处罚不服的，应当在60日内申请行政复议，或者在3个月内向人民法院起诉”，则变成“对行政处罚不服的”，必须“申请行政复议”或者必须“起诉”；将“土地使用权可以依法转让”改为“土地使用权应当依法转让”，虽然表达了“土地使用权转让，必须依法转让”的立法原意，但也会产生“土地使用权都要转让”的误解。
二、异议登记后的起诉以谁为被告
异议登记后的起诉，应以不动产登记簿记载的权利人为被告，而不应该以登记机关为被告。其理由，一是行政诉讼并不解决不动产权利的归属。不动产登记作为一种权利公示，登记机关并不是不动产权利的最终裁定者。从这个意义上看，异议登记后起诉登记机关，登记机关即使败诉，撤销了不动产登记簿和不动产权利证书，并不能就此认定原告取得了不动产权利。二是不动产权利的最终裁定者是人民法院。不动产权利的归属要依照民事法律来解决，原告要取得不动产权利，必然要依据《物权法》等民事法律，甚至通过民事诉讼方能取得。因此，行政诉讼是徒劳无功，浪费诉讼资源，浪费时间而已。
三、不动产登记机关避免不了被诉
不动产登记机关被诉有以下几种原因：一是登记程序违法，不动产登记簿记载的权利人、利害关系人有权起诉或者申请行政复议；二是收到“申请更正登记”后不作为，该征询不动产登记簿记载的权利人同意而不征询，或者有证据证明登记确有错误而不予以更正，不动产登记簿记载的权利人、利害关系人有权起诉或者申请行政复议；三是收到“申请异议登记”后置之不理，利害关系人有权起诉或者申请行政复议；四是因更正登记的行为被诉，不动产登记簿记载的权利人有权起诉或者申请行政复议。
以上仅为个人观点。也在此呼请立法机关、最高审判机关尽快出台相应的立法解释、司法解释。

浙江省杭州市物价局


杭州市人民政府批转市物价局关于杭州市城市供水价格管理实施细则的通知

杭政〔2001〕19号

各区、县（市）人民政府，市政府各部门、各直属单位：
　　市政府同意市物价局拟定的《杭州市城市供水价格管理实施细则》，现予批转，请认真贯彻实施。

杭州市人民政府
二ＯＯ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杭州市城市供水价格管理实施细则

（市物价局　二ＯＯ一年六月十九日）

第一章　总　则


　　第一条　为切实规范杭州市城市供水价格管理，保障供水、用水双方合法权益，节约和保护水资源，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价格法》及国家计委、建设部颁发的《城市供水价格管理办法》和《杭州市城市供水管理条例》，制定本实施细则。
　　第二条　本实施细则适用于杭州市区的城市供水价格行为。
　　第三条　城市供水价格是指城市供水企业通过一定的工程设施，将地表水、地下水进行必要的净化、消毒处理，使水质符合国家规定的标准后供给用户使用的商品水价格。
　　第四条　根据国家有关规定，按使用水量计量征收污水处理费。污水处理费必须实行“收支两条线”、财政专户管理，专款专用。
　　污水处理费标准的审批权限与供水价格的审批权限相同。污水处理费的具体核算办法另行制定。
　　第五条　市人民政府价格主管部门是城市供水价格的主管部门。市人民政府供水行政主管部门按职责分工，协助价格主管部门做好城市供水价格管理工作。
　　第六条　城市供水价格按照统一领导、分级管理的原则，实行政府定价。
　　制定城市供水价格，实行听证会制度和公告制度。


第二章　水价的分类与构成


　　第七条　城市供水实行分类水价，根据使用性质分为居民生活用水、非经营性用水、经营性用水、特种行业用水。
　　（一）居民生活用水是指居民住宅中的居家用水。
　　（二）非经营性用水是指行政机关、事业单位、部队，教育、文化、体育、卫生组织和社会团体的用水以及环卫、园林绿化等市政用水。
　　（三）经营性用水是指一切从事生产、经营活动的工商企业、建筑行业、旅游业、宾馆、餐饮、娱乐、服务业用水。
　　（四）特种行业用水是指以水为主要原料的制造业、特种服务业的用水（包括纯净水、制酒业、饮料业等生产企业用水，桑拿浴、洗车等服务业用水）。
　　第八条　各分类水价的最终到户价格由供水价格和污水处理费两部分构成，并在收费票据中予以分列。

第三章　供水价格的组成


　　第九条　城市供水价格由供水成本、费用、税金、利润组成。成本和费用按国家财政主管部门颁发的《企业财务通则》和《企业会计准则》等有关规定核定。
　　（一）城市供水成本是指生产、供应过程中发生的原水费（包括水资源费或水利工程水费及输送原水发生的输送费用）、动力费、原材料费、资产折旧费、修理费、工资及福利费、水质检测及监测费，以及其它应计入供水成本的直接费用；
　　（二）费用是指组织管理供水所发生的销售费用、管理费用、财务费用；
　　（三）税金是指供水企业应交纳的税费；
　　（四）城市供水价格的利润，以合理的利润水平核定。
　　第十条　输水、配水等环节中的水损按国家有关规定结合本市实际核定的标准计入成本。

第四章　供水价格的制定


　　第十一条　制定城市供水价格应当遵循补偿成本、合理收益、节约用水、公平负担的原则。
　　第十二条　供水企业合理盈利的具体水平，由政府价格主管部门根据建设资金不同来源，按照兼顾企业、社会承受能力原则和企业的工资福利水平，在征求供水行政主管部门意见后确定。
　　第十三条　城市供水应积极按照“计量出户、一户一表、抄表到户”的要求实施。
　　（一）新建住宅必须按“计量出户、一户一表”的要求设计、施工，所需材料、人工等费用按实进入住宅建造成本。
　　（二）已建住宅“计量出户、一户一表”改造所需材料、人工等费用，按照供水企业和用户共同承担的原则，由政府价格主管部门核定。供水企业按核定的安装费标准，向自愿申请安装的用户收取。
　　第十四条　在城市居民供水基本实现“计量出户、一户一表”的前提下，可逐步实行阶梯式计量水价。阶梯式计量水价可分为三级。第一级水价为基本水价，第二级水价按基本水价的1．5系数收取，第三级水价按基本水价的2．0系数收取。
　　用水基数和阶梯比例随供用水状况由供水行政主管部门提出调整意见，经市政府批准后执行，以促进节约用水。
　　第十五条　城市非居民生活用水实行阶梯式计量水价时，应与国务院及其所属职能部门发布的实行计划用水等有关规定相衔接。
　　第十六条　供水企业及有关单位应切实维护城市供水价格的严肃性，在供水过程中发生的有关费用不得计入水价加价销售，下列情况除外：
　　（一）高层建筑特需加压供水的，因加压而发生的动力费、维护费、人工费等，由用户承担；
　　（二）供水企业未直接抄表到户，并以趸售方式供水的，必须实行趸售价格。具体价格由供水企业与有关部门协商确定，报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备案。双方有争议的，由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协调解决。

第五章　供水价格的申报与审批


　　第十七条　供水企业可设立“水费调节金”。“水费调节金”应在银行开设专门帐户，专项用于稳定水价，不得挪作它用，并每年向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和供水行政主管部门报告收入情况，接受两部门的监督检查。
　　（一）水费调节金的来源为：（1）实行阶梯式计量水价，居民生活用水超过基本水价部分，全额列入水费调节金；（2）因用水结构变化，实际供水平均价格高于定价测算平均价格而产生的增收部分，全额列入水费调节金。
　　（二）水费调节金的使用：当供水企业的实际供水利润率明显低于政府价格主管部门核定的净资产利润率又不适宜调价弥补时，经政府价格主管部门会同供水行政主管部门审核后，可由“水费调节金”补贴供水企业。
　　第十八条　按照国家法律、法规合法经营，非企业因素，并经“水费调节金”补贴后，仍达不到年度核定的净资产利润率，供水企业可以提出调整水价的申请。城市供水价格一年内最多只能调整一次。
　　第十九条　供水企业需要调整供水价格时，应向市人民政府价格主管部门提出书面申请，并抄送同级供水行政主管部门。供水行政主管部门应及时将意见函告政府价格主管部门，以供其统筹考虑。
　　第二十条　市人民政府价格主管部门接到调整供水价格的申报后，应委托价格认证中心对供水成本进行论证，价格认证中心应在规定时间内出具成本认证报告。政府价格主管部门根据成本认证报告，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提出调价方案，在调价方案基本成熟的条件下，召开价格决策听证会。价格认证中心应在听证会上宣读成本认证报告。听证会具体办法按照《杭州市价格决策听证制度》执行。
　　第二十一条　调整供水价格按以下原则审批：
　　（一）有利于城市供水事业发展，满足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需要，提倡节约用水，鼓励科技进步。
　　（二）充分考虑社会承受能力，在理顺城市供水价格时，应根据实际情况分步实施，逐步到位。
　　（三）有利于规范城市供水价格，加强供水企业管理，健全供水企业成本约束机制。
　　第二十二条　供水价格调整方案经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审核，报市人民政府同意后，按价格管理权限报批。经批准后予以实施。
　　第二十三条　城市供水价格调整方案实施前，由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向社会公告。
　　第二十四条　城市供水中涉及用户特别是带有垄断性质的供水设施建设、维护、服务等项目（如用户管网施工、增容、维修、计量器具安装），劳务及重要材料、设施等的价格标准，应按国家有关规定执行，无规定的由市人民政府价格主管部门会同供水行政主管部门核定。

第六章　供水价格的执行与监督


　　第二十五条　供水企业必须认真履行职责，严格按批准的供水价格执行，并做好明码标价工作。
　　第二十六条　供水企业要定期对供水计量设施进行维护管理，保证计量设施灵敏准确。供水企业的供水水质、水压必须符合《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和《城市供水企业资质管理规定》的要求。
　　第二十七条　类别不同的混合用水应分表计量。
　　第二十八条　用户应当按照规定的水价标准及用水量，按期缴纳水费。接到水费通知单15日后不缴纳水费的，按应缴纳水费额每日增缴3‰的滞纳金。无正当理由或特殊原因连续两次不缴纳水费，经供水企业催交无效的，可按照国家有关规定的程序停止供水。
　　第二十九条　用户应根据国家规定，在交纳水费的同时，交纳污水处理费。
　　第三十条　供水行政主管部门要对各类量水、测水设施实行统一管理，完善供水计量监测设施，加强供水计量监测。同时要逐步建立、健全城市供水水质监管体系，加强水质管理，保证安全可靠供水。
　　第三十一条　政府价格主管部门要加强对城市供水企业成本和价格的管理，健全成本约束机制，实行动态监测。城市供水企业应及时向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和供水行政主管部门报送半年度及全年的成本、利润、价格等有关资料。
　　政府价格主管部门要加强对城市供水价格执行情况的监督检查，对违反价格法律、法规、规章及政策的单位和个人应依法查处。

第七章　附　则


　　第三十二条　市属各县（市）供水价格管理可参照本实施细则执行。县（市）政府所在地供水企业需要调整供水价格时，在履行必要的程序后，上报市人民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审核批准后执行。
各县（市）、区乡镇供水企业供水价格调整，由当地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审核批准，上报市人民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备案。
　　本实施细则涉及萧山、余杭二区水价管理职权的，按省、市有关规定办理。
　　第三十三条　本实施细则由市人民政府价格主管部门负责解释。
　　第三十四条　本实施细则自发布之日起施行。